第九章 秦总沦为工具人

李子云涨红了脸，如果说前面的话让她拉不开脸皮，那刚刚的话就是再把她整个人按在地上摩擦。

偏她还不好说些什么。

冷声一嗤，李子云把脖子上的工牌取下来，往桌子上一甩：“再见！”

白笙笙懒得搭理，转手就走到白衬衫女孩面前：“你做的不错。”

“啊——”

“能够据理力争正义，捍卫自己的劳动成果，很对。”白笙笙扫了眼周围，四周围得人越来越多了，“我不可能天天都来这里转悠，但是这种行为一定还会再有。”

她朝远处摆摆手：“徐宛，你过来。”

徐宛一惊，吃瓜吃到自己了，本是在重重人群开外，咽了口口水，才走过去，周围都默契地给她让了位置。

“总裁。”她小心翼翼。

“你等下建立一个邮箱，通知公司全体员工，只要有恶性竞争，都可以匿名举报，还有下回，看热闹再这么明显，扣工资。”

“我知道了……”徐宛最心疼自己的工资了。

白笙笙摇头：“说的不是你，你这算是参与了。”她话锋一转，眸子扫过围着的里里外外的人。

那眼神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白笙笙眼尾微微上翘，端着脸时就有一股凶气，大家都心里不由得打颤，默契的散开来。

这波叫损人又利己，以公司这个自带八卦属性的场所，不消半天便会传开，能够用一件事情杀鸡儆猴，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不过，局态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总裁，现在公司流言四起……”徐宛斟酌着措辞，“他们说您和秦总关系……在友达以上……”

“继续，直接说。”

白笙笙眸子都没跳一下，语气平平，徐宛打消心里的这个念头，说的不那么别扭了：“他们说您是依仗秦总的势，才这么嚣张，而且……有人故意造假白老爷子的病情。”

父亲病重，用女儿去勾引秦氏总裁，来挽救白氏。

这是公司现在的版本。

“您昨天开除的人，是董事会的李董的女儿。”徐宛觉得还是有必要一说，“这次的舆论……”

八成也是她搞的鬼。

“不止她。”白笙笙这才抬起头，纤长的手指灵巧地转着钢笔，“所有想我下台的都参与了。”

这波舆论，可以称之为林容自曝，她和秦野的婚约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两家平时不合作，追溯上去，父亲那一辈才有关系，可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到的，再加上李股东的女儿的出现，刻意的不能再刻意，这是联合了不服她的董事一起挑事的。

“您知道？”徐宛还是有些意外，李家女儿被辞退地那么迅速，她以为是不知道。

“不然我怎么专门过去处理她们的纠纷。”白笙笙抬眸，圆溜溜的黑眸带一点弧度，笑得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小惩大诫，这个#39;小#39;可不是随便找找。”

“还有，我等下发几张照片过去，你派几个人在公司里传开。”白笙笙单手撑着下巴，“在帮我编个故事。”

徐宛点点头，现在她家总裁说什么她都不会惊讶了。

“就编秦野与白笙笙年少在国外初识，顶流相遇，互生情愫，透露我的职位确实是有他在暗中推动，在外的高冷人设，也是因为温暖只对我一人。”

徐宛：……

显然是她低估自家总裁了。

虽然方式诡异了点，但是徐宛也想的通，眼下自家总裁和秦总的关系，依照那些流言，是一个倒贴的身份，股东不屑，员工也会不齿。

可这故事一来，两人是情投意合，也就是说，身份平等，秦总施援，那是爱情，一段佳话，而且也表明了秦总对白氏的支持源于爱情，直白点来看，秦总支持的就不是白氏，而仅仅是自家总裁，白氏沾了总裁的光，才会被支援。

确实是妙计，但是这个方法，难就难在怎么让大家信服……

徐宛内心盘算，这个安徒生童话要怎么才能传播得有人相信呢，她不知道，自家总裁和秦总的关系，顾自思索……

白笙笙伸了个懒腰，猫眼一转悠，悠哉悠哉拿起了手机。

照片得现拍，而且这个故事也不好破绽百出，白笙笙打算晚上约着秦野出来，也算答谢他又做了回工具人。

只是手机的开机键还没按下，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

是首很好听的韩文歌。

她看着来电显示，禁不住“咦”了一声，接听电话：“秦野。”

这是有读心术吧。

电话那头低声“嗯”了一声，接着像是老朋友寒暄一般，自然的开口：“白小姐，你最近怎么样？”

白笙笙的心跳咯噔，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眼下她刚刚上手处理白氏，回家就是林容母女的假意阿谀，恶意揣测，风言风语，她都不当回事，可这简单的一句问候，反倒乱了她的思绪。

她觉得传闻的冷心冷面，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秦野那头，手指关节敲着桌面，耐心等待着白笙笙的回应。

“秦总真是体贴。”她稳了心绪，清脆的嗓子又是一如既往的平和，视线无意识地落在某处，“我刚刚正想打电话和你说件事，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

“什么事？”自从上回秦野出面董事会，两人的关系在无形中近了不少。

“公司的事情。”她看了看左手腕的手表，站起身来捂住电话：“徐宛，定家餐厅，人少雅致的，两人位。”

“是今晚的还是？”徐宛尽量维持脸上的平静。

“马上就吃。”

“好。”徐宛可没错过那声“秦总”，能让自家总裁这样叫的，还能有谁？

白笙笙没注意徐宛脸上那盖不住的笑，放开手：“秦总，今晚我请你吃餐饭吧，这些日子，谢谢了。”

“乐意至极。”那头传来秦野低沉的笑声，“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我先回家一趟。”白笙笙知道秦野要问，“换身衣服，等我。”

要拍照片的，她可不能穿着这套衣服。

……

贰壹玖餐厅。

白笙笙到这里时，心里对徐宛默默

点头，处在近郊，车行至此还要走条小石子路，才到正门。

很符合故事设定里面她和秦野爱情萌生的画面。

不过走进旋转门，还是小小的惊艳了一番。

没有主灯，壁灯暖黄，温馨精致，装修是动了心思的，白笙笙报了名字，很快有服务员领着进了包厢。

“秦先生已经在里面候着了。”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服务很周到，“手机点餐就好，桌子左下角有二维码，两位用餐愉快。”

“来了？”秦野正对着厢门，白笙笙还没走进来，就已经看到她了。

包厢内的光比走廊亮，白笙笙走进来时，就像是度了一层光。

她穿了件吊带白裙，冰纱面料，很立体的裁线，是她很喜欢的一个设计师刚出来的新款，——白色玫瑰。

裙子末及膝盖，流苏缀之，腰身修的刚刚好，最特别的是胸口处的九朵白色缎面玫瑰，衬的她的美多了几分脱俗。

她转身点点头，朝门外关门的服务员道谢，秦野正好可以看到她的后背，优越的肩颈线美的让人难以侧目。

包厢里有音乐伴奏，很符合餐厅的氛围，白笙笙转过身来时，伴奏里响起一段悠扬的小提琴，她笑了笑，叫他的名字，一如既往地清脆：“秦野。”

秦野摩挲着杯子的手一顿，竟是久久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