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无奈,“你到底想问黄天芭,还是问她。”
经过十分认真的思考,余泽成眼中放光,“先说这位小公举。”
“算了,我先跟你说黄天芭吧……靠,念着很奇怪,像是说黄天爸爸。”
“重点,注意重点。”
“嗨!这哪有重点,她是本地一家证券公司老板的女儿,如果你是新晋富豪,那他们家就是正宗的old money,就这么简单。”林骁说着给小公举的杯子里添了半杯冰镇草莓奶昔。
行吧,可以确定这俩人是兄妹了,妥妥的,意味着余泽成还是有这个潜在的竞争者,淦!
余泽成咂咂嘴,“她爸怎么想的,给取了这么个倒霉名字。”
“这有什么了,只要你有钱,你叫大便袋都有人喜欢你。”
“得了吧,只要你有钱,你是个大便袋都有往你身上扑!”余泽成笑了。
***,跟这家伙聊得还挺投缘,见鬼!
林骁微笑道,“我听到你们的事了,不就是块牛肉么,少吃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黄天芭家里在滨海的能量很大,就算是你背后的汪少都得掂量掂量。我就这么跟你说,只要她说一句想看星星,她老子就能在滨海建一座现代巴别塔给他望天。”
余泽成倒吸一口凉气,“当真牛逼!”
“你这人真粗俗!”小公举嫌弃的皱着小鼻子。
“你都说我是暴发富了,我要是不粗俗一点岂不是对不起你的定性。”
“这么说你平时不粗俗喽。”
“额……我没这么说,总而言之,这事我只能吃哑巴亏喽。”
林骁拍怕他的肩膀,“年轻人,多吃亏不是坏事。”
余泽成把他的手扒拉开,“突然变成年轻人,真有点不习惯了,那我要是不受这股气呢。”
“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兰尼斯特有债必偿。”
“听过,权游里的台词。”
“这就很尴尬了,我寻思着你们要是没听过我就拿来装逼的,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余某人不喜欢吃亏!”
余泽成反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不太清楚你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不过你要清楚一件事。汪旺不是我背后的人,我才是他背后的那个人……听起来有歧义,不过你懂的。”
等他回到自己桌,酒菜已经吃空了。
两个女的似乎聊得很开心,吴珂珂吃的满嘴是油,跟优雅两个字不沾边。
余泽成摸摸自己的肚子,他这顿饭就吃了半根芦笋,喝了几口甜酒,一口肉都没吃上!
他口中喃喃自语,“黄天芭……黄天芭,今天还有一次喜当爹代码的使用机会,要不然就用在她身上得了。”
念头一起,他找到餐厅经理,给自己那桌加了战斧牛排,特意嘱咐要烧熟,别弄什么七分熟五分熟的道道,正经的华夏胃,看不得切开还有粉嫩嫩的生肉。
“一块战斧,还有黄油烤生蚝,再来一个黄天芭的桌号。”
“战斧,生蚝,3号桌……什么!”经理下意识的挨个报出来,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要是两边遭遇上出了什么事,他的经历就算当到了头。
不对,他就得连夜收拾铺盖卷滚出滨海市,偌大的滨海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不管是汪少的势力,还是黄家的势力,他都得罪不起。
余泽成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你透露客人信息,最后一个问题,三号桌怎么走。”
水榭年华花园餐厅的桌位很乱,别人地方一号桌在二号桌旁边是规律,在这就是偶然。
一号桌跟二号桌就隔了一片花圃,二号桌跟三号桌可能隔了一片竹林加花丛加水池加八号桌加另一片竹林,然后才是三号桌。
经理哭丧着脸,把上面的描述重复了一遍……
余泽成愕然,“你领我去,这一串跟贯口地理图似的,我他吗上哪记得住。”
经理把他领过去,指着竹林后面,“就那,我突然想起来有个重要客人马上就到,我先过去了。”
“去你的吧。”
余泽成在这已经能听到那边有好几个女孩子的娇笑声,应该是黄天芭的闺蜜团,估计都是滨海的名媛小公举。
忽然间,他从几个女孩的声音里听到一个很熟悉了,辨识度很高的声线,余泽成很确定自己以前听到过这声音,因为气息不足,说话的尾音比较飘,非常非常的熟悉。
他的思绪就像放飞的大扑棱蛾子,在记忆的隧道中,向着笑声冒出的火光飞去。
当余泽成把这个声音跟记忆中的某人对上号,整个人就跟劲弓刚拧好的弦一样,绷得贼紧!
其中一个女声说,“囡囡,你爸最近还在继续给你介绍青年才俊吗。”
叫囡囡的,便是余泽成觉得很熟悉的声音,“什么青年才俊,说难听点就是商业联姻,恶心死了。”
余泽成脑门登时就炸了!
他掉头就走,哪怕任务不做了,宁愿放弃荷鲁斯的眼睛奖励,他都不想见这个囡囡!
应该是不想被囡囡见到他……
余泽成还没回到自己座位上,后面就追上来一个侍应生,看胸牌上的3号数字,他应该是专门负责3号桌。
由于竹林的遮挡,3号桌的客人没看见余泽成,但是过道上的侍应生看见他了。
“请问您是1号桌的余先生是吗,3号桌的客人想对你说声抱歉,她们抢了您提前预订的牛肉。”
“额……你就跟她们说,一点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根本就不在意。”
“是这样,黄小姐说她这件事做得不对,想跟你交个朋友,请您过去一趟。”
余泽成脑门冒汗,他怀疑刚才对方透过竹林的缝隙看见他了,这***是鸿门宴啊!
“不去!你再跟着我就报警了啊,我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受刑的!”他甩下侍应生跑回自己那桌前。
战斧牛排正好端上来,余泽成用餐巾把牛排一包,夹着没喝完的小半瓶酒,顺手往嘴里塞了半个蘸黄油蒜蓉酱的餐包,这是他从吴珂珂嘴边抢下来的。
他嘴里嚼着东西,加上说话太快,虽然叨逼叨说一堆,两女一个字没听懂。
余泽成梗着脖子,老脸憋通红,死命剌着嗓子把没嚼碎的餐包咽下去,“快走快走!这地儿不能待了,我请你们去江边吃烤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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