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文明等级

牧野未来的生活充满不确定，要珍惜和白莎莎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说不定明日的离别，再相见就要等到来生。

下午四点多，牧野掏出五十块钱，让白莎莎去割肉包饺子；而他本人依旧呆在河边，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就在这个时候，白连营从河堤那边狂奔而来，穿过小树林奔向牧野；估计是因为白连营跑的太远，所以满头大汗、脑门冒着白烟。

“刀哥！刀哥，不好啦……”白连营声音都在战栗。

“慌个啥？有事慢慢说！”牧野呵斥道。

“真砍！我滴那个天呐，我是瞎吹，她是真砍……”白连营因为慌张，所以语无伦次，说得是含糊不清。

至于事情的经过，是白连营带着娜娜去逛街，结果在某小吃街，玩起了黑吃黑的把戏。

当时有三位社会闲散人员，沿着小吃街的商户挨个借钱，说白了就是收保护费！这一幕被娜娜刚巧看到。

于是悲剧发生了，有两位社会小混混，被娜娜挨个偷袭，丢了小命；剩下那位小混混被吓蒙，赶紧将银行卡里所有的钱，转给娜娜。

“死了两条人命！而且娜娜还说，想要从大陆东边开始抢劫，一直抢到大陆西边……因为流窜作案不容易被抓……我要分手！”白连营说话都哆嗦，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够呛。

“瞧你那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而且你要是敢分手的话，小心娜娜杀人灭口！”牧野一番威胁，才算稳住局势。

没过多久，娜娜就回来了，两只手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有送给白玉军的、有送给白莎莎的、还有送给牧野和白连营的。

不用想都知道，娜娜拿着抢来的钱，买来了这些礼物。

反观白连营，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明明恐惧到颤抖，但嘴上却啥也不敢说，更不敢发出哭声。

“抢了多少？”牧野问。

“抢了七千块钱……嘿嘿……现在还剩下三千。”娜娜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说：“是不是白连营打我小报告？”

牧野脸一黑，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为了区区七千块钱，就杀了两个人，这群外星人骨子里透着野性。

牧野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开一家学校，专门培训黑陨一族的这帮野蛮外星人，教会她们恋爱、培养正确价值观；否则照这样下去，胆子再大的男朋友，也会被吓跑。

“交出来！”牧野瞪着眼说。

“我正想着呢，孝敬您老人家……”娜娜赶紧上交，因为族长安排过，一定要服从牧野的命令，所以她才变得这么乖。

……

到了六点多，黑沉沉的夜空压下，寒星点缀苍穹。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白潮河的铁皮屋上，两家人聚在一起，气氛越来越热烈。

白莎莎手艺还不错，美味的肉馅饺子带着药香味，配上一瓶老白干，大伙儿吃得饱饱。

一顿饭吃完，也将娜娜和白连营的婚事，给定了下来，准备明年八月成亲。

饭局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到黑灵带着娜娜离开，白连营这位地球小哥哥，愣是没敢吱声。

只见白玉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咬牙切齿的骂：“蠢货！你平时大话连篇，今天你是主角，你吃饭的时候，咋就屁都不敢放？”

“我……”白连营是有苦说不出，今天的饭局自己确实表现不好，全程沉默一句话都没敢说。

放下此事暂且不谈，说起白莎莎，因为弟弟以后要住在铁皮屋，所以她只能搬走，搬到牧野的小出租屋。

……

话说白潮河上游三公里的地方，有一个破落的小村庄，青年大多已经搬到市里；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到了夜里九点半，静谧的小村庄，时而传来两声犬吠。

村外的配电室已经些年头，自从九十年代电路改造之后，小小的屋子也没谁住，所以就租给了外省农民工。

牧野就出生在小小的配电室，长大后也没能力搬走，生活的苦难犹如巨浪，一直拍打着他本就脆弱的生活……

只见牧野带着白莎莎，打开出租屋的小木门，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圆木墩当作板凳。

从今以后，铁皮屋要留给白连营和娜娜；所以白莎莎没有地方住，只能跟着牧野，来到配电室。

“哼！不许欺负我！”白莎莎俏脸羞红，内心略感紧张，自己没有地方住了，只能来到牧野这里。

“怎么，住我这里，就不该交点房租？”牧野很不服气的说。

“谁愿意住在你这儿？天大地大，我能住的地方多了，拜拜……”白莎莎倔脾气上来，转身就走。

牧野劝了大半天，才算将白莎莎劝住。

其实这姑娘，是真不愿意住牧野这里，倒不是害怕被牧野欺负；而是怕讨债的找上门，连累自己心爱的男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走来一辆电动车，骑车的是一位中年妇女，三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姣好皮肤细嫩，满头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估计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大美人。

“妈，你怎么来了？”牧野赶紧出门迎接。

“牧野，我来给你送两条裤子，我……”李如玉的目光，突然看到了白莎莎，满脸微笑的说：“莎莎，你也来啦？”

李如玉因为工作需要，所以住在很远的市区；今晚是来为儿子送衣服，结果看到了白莎莎之后，心中暗暗感慨，儿子长大了。

“嗯，阿姨好。”白莎莎赶紧打招呼，她跟牧野的关系谁都知道，所以表现的很自然。

“裤子拿着吧，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白莎莎才不会充当电灯泡呢，于是骑车就想离开。

“妈！”牧野喊了一嗓子，说：“我爸，可能还活着……”

“哦。”李如玉无所谓的回应。

“妈……我爸真的有可能活着！”牧野加重语气又说。

“在我心中，他已经死了。”李如玉骑着电动车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

夜色越来越深，小小的配电房之中，那小小的床铺上，躺着牧野和白莎莎。

外面的寒流，顺着窗户的缝隙，涌入了房间之中，被两层棉被隔绝在外；关灯之后，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会难受不？”牧野试探性的问。

“说什么傻话？有毛病！”白莎莎气鼓鼓的回应。

“明天买一身新衣服，下个月选个好日子，咱俩结婚……”牧野深情萌动，怕自己哪天有个三长两短，领不到结婚证。

“结婚可以，但是你要帮我……帮我开一条生产线……”白莎莎再次提起自己的创业计划，仿佛结婚是小事，搞中医中药才是大事。

“睡觉睡觉，好困好困。”牧野拉起被子蒙住头，直接回避这个话题。

到了夜里十点多，白莎莎进入梦乡，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温暖的时刻。

牧野望着怀中的姑娘，心中暗暗发誓这个月一定要抱得美人归，一定要办一场浪漫的婚礼！最起码婚后生活，不能住在这种鬼地方。

“顾莉，我想短时间内……挣很多很多钱。”牧野对于财富，有无尽的渴望。

“仲裁庭之外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顾莉回应说。

“我这十年寿命，能不能换成钱？”牧野刚刚得到了十年的寿元，想要拿来交换。

“能换的东西，这里面都有……”

只见顾莉抬手一挥，墙壁犹如屏幕，上面出现了许多选项，有武器、矿石、奴隶……等等等分类，里面值钱的东西倒是不少，可关键是大多数物品，在地球都不通用。

牧野点开矿石那一栏，找了半天才到了黄金，一年的寿命，能换两百多克黄金，换算成现金的话，也就十万多一点。

“这……”牧野真正要拿寿命做交易的时候，才深刻体会到，生命的长度要比宽度更重要；等于是折一年阳寿，换十万现金。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顾莉顿了顿，随后又说：“劝你，珍惜寿命，宇宙之中的文明，分为四个等级……”

按照顾莉的描述，低等文明以物换物，例如原始社会；中等文明进化出货币，例如地球上的人类社会；而高等文明，则是拿能源矿做交易。

唯有神圣文明，才能够使用寿命！太空之中的种族亿亿万，而顶级文明只有几百个而已。

也正是因为掌控了生和死，所以神圣文明，也就掌控了宇宙之中的一切。

“黑灵和马吉德，是什么文明？”牧野好奇的问问。

“他俩属于是高等文明，种族繁衍了上百亿年，才从神圣文明那里，换来了几千年寿命的存款，那是他们世世代代的全部积蓄；不到种族灭亡的危机时刻，绝不拿出来使用。”顾莉解释说。

“我想换黄金……”牧野意识到，自己是拿神圣文明的寿命，去换中等文明货币。

“按道理来说，一年的寿命，能换好几十顿黄金；但是牧长河改了汇率，摆明了是在坑你……我建议，寿命留着，等以后进入太空，有大作用。”顾莉真诚的，给予忠告。(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