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伤意决

我倚门远望，内心还是愁绪，李世民已经好几个月不来看我了，过了这个夏天，就立秋了。

现在国泰民安、贞观繁荣、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繁荣昌盛的国家可使人们足以养惜生体、好好生活。

听说长孙皇后，也怀孕了。这后宫喜事不断，起初我心有点善妒，但转而平静待之。

这双喜临门，我心并不欢喜，并不是我真的善妒李世民对长孙皇后的爱，只是我终日困在这紫竹苑。

我想出去透透气。

这争，与不争，都与我无关。

曾经，我要的爱，是维纳斯的爱，恐怕是不能了。

自从魔头黑洞主送我来到李世民身边，就已经不可以了。

我从来不想入宫中，这不像我的性子，我性子随性自由、潇脱，没有谁可以留得住我。

玲珑接了陈公公的贴，说今晚好好贺一贺长孙皇后的喜事，是李世民一手大操办作的。

我本想推辞，但贴子接下，拒人千里，总是不好。

我洗漱完毕，换好干净的衣服，但发觉自上次落水跌掉一双锦绣鸳鸯履鞋，我的鞋子少得可怜了。

我从来不会要求李世民送我什么礼物，他也不会主动送给我。

他说女人开口问男人要东西，总显得这女人不太矜持，男人要送总会主动送给你，如果我爱的女人。

我听了，都是沉默不语，我想，这不懂风情浪漫的男人，其实是不爱我的，我想除了青春，这个男人对我也别无留恋了。

回忆想，这男人终归凉薄。

我穿着以前一双行走江湖的粗布鞋，也换了一身素衣衣棠，发髻也叫玲珑挽了一个如意髻。

来到高雅盛丽的酒席间，看到花枝招展的宫妃们，个个华丽盛装、雍容华贵、珠光宝气、美丽自信总感觉自己永远成不了主角，我想配角也不如。

我喝了两杯酒，不想和谁说话，突然惠妃来到我身边说：“雪妃这些天不见时日，怎么消瘦了许多。

我看看她，知道她言语不善。

也许是吧！怀孕时期是有点难受。

雪妃，今天是您们的主角，您怎么穿得如此寒碜，总感觉你又回到陛下捡拾你回来那样子了。

消瘦得面黄肌瘦、好像街边乞丐一样。

此时，惠妃身边的菊花忍不住大笑。

这番羞辱，我会记住的。

我说：“惠妃，怎么君宠百千日，君上这杯羹，你都没沾上喜，惠妃连所谓子嗣都没有，恐怕君上也是不爱你的。”

君上爱不爱我，跟你与干，你一个乞丐，无父无母，你就是那青楼女子妓女。

是啊！四号客，都能怀上子嗣，怎么洁身如玉的惠妃，肚子一点动静没有。

我想她气得七窍生烟，最好两眼一翻，倒地。

呵呵，我这雪妃的铁齿铜牙，比得上纪晓岚。

“长孙皇后的锦绣鸳鸯步履，以丹羽织成，前后金叶裁云为饰，长尺，底向上三寸许，中有两系，首缀二珠，盖古之岐头履也，春、夏、秋、冬都可穿也，高贵华丽、长孙皇后这双步履，恐怕雪妃也没有吧。”

我们后宫宫嫔妃个个都有，就连陪侍过夜的才人都有一双吉祥如意步履，怎么雪妃还穿着乞丐的粗布布鞋，旧衣土布衣棠，真土气，说着要掩鼻。

陛下真是瞎了眼睛，会看上你这一个乞丐儿，一定是你使了什么迷蒙法术迷惑陛下的。

——这是长孙皇后独特无一的一双鞋子，比其他妃嫔的步履高贵华丽，而且春、夏、秋、冬都可以穿。由鲜艳光灿的羽毛织成，黄金珍珠点缀其中……这双步履的出现，这双饰金缀珠，丹羽织成的步履恰如一面镜子，清晰映照出长孙皇后灿若丹羽，金裹珠耀的华丽一生。

这双步履是陛下前些日子送的，你看看我这双吉祥如意步履，就知道陛下爱谁不爱谁了。

这令我确实无话可说，我独自一声不吭离开酒席间。

确实是艳世华丽，在一个男尊女卑，丈夫是天的社会里，即使嫁得是一个普通男人也不能轻易说“不”，对皇帝就更不用说了。但长孙皇后却常常气定神闲对皇帝丈夫说“不”——不想发表意见时，无论皇帝如何问，就是不说；不想让兄长为官时，即使皇帝反对，兄长也一定要辞官；想要赦免兄长时，就算兄长犯了谋反罪，也一定要皇帝下旨赦免；认为某人无罪时，即使皇帝大怒，她也依旧顶风而上，从容辩白；长孙皇后的强势令我佩服，我想无私纵容长孙皇后强势的那个男人——唐太宗李世民。

一定是很深爱她。

她在后宫已是三千宠爱在一身！这个世上锦上添花者也许不多，我想此生我终是第三者。

我是否该安静的离开，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我独自来到莲花池，眼泪却不争气流了下来，昂起头来，不许再有眼泪。

我在哀愁的时候，秦琼翼国公来到我的身边，问候：“雪妃，怎么不去酒席间？

我说酒席间太闷气了，出来透透气，看看景色。

也好，几月是分娩期？

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好了，秦琼翼国公，我身子不太适，我想回去了。

说着，我和玲珑安静回到紫竹苑。

玲珑说，这惠妃真是太过份了！

没有，我不生气，若是你生气，气出病来，谁更高兴。

我继续专心作画，无心去和玲珑讨论今天的事情，免得失去雅兴。

突然一个小孩子来到我的闺房中，雪妃，你画的画好好看，这山这水这春意游乐园，真的很美丽。

你是李泰吗？

正是在下，听太宗说你喜欢书画、书法，在诗词文章甚有造诣。

过奖、过奖，在下只是微薄知识，堪称得造诣，雪妃太抬举我了。

好了，待我作好这幅画，送给你如何？

真的吗？

真的，希望您喜欢！

谢谢雪妃，我画好最后一笔，然后拿礼盒装好，呈送给他。

他高兴得快乐像个小胖子似的慢慢扭动他肥胖的身枝大摇大摆走出了我的客厅。

看着李泰的离去，我想长孙皇后和李世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金童玉女，我想我这第三者终是比不上正室的。

永远不能成为金凤凰，只能论落鼠辈之行了。

明日傍晚李泰高兴携着长孙皇后送给我的毛笔作为回礼！

我本想拒绝的，但李泰坚决的态度，说是母后一片心意，请雪妃收下！

我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

我叫玲珑收好，并谢过长孙皇后。

说着，叫李公公送李泰回营月宫一趟，随后，我早早下榻睡觉去了。

此时，李世民众人风火如急来到我的紫竹苑，直闯入我的闺房，用力捉着我的右手，然后，用力拖我至床下。

我从床沿滚落下来。

跪下！

我何罪，要我跪下？

你蓄意谋杀太子李泰，这是何等罪？

什么，我谋杀太子？

李世民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好了，数罪并罚，这个歹毒的女人！

你谋杀太子，理应诛杀之！

你言语不善，不礼称君上，理应放到弃宫处置！

说着，朕念你旧情，见你怀孕在身，不然，一刀砍死你处之！

既然要一刀砍死我，就说吧！我怎么谋杀太子李泰。

就让我死也死得明白。

今夜，你早已经下毒手，吩咐李公公推至李泰跌落莲花池，有没有此事。

不敢否认吧！

我愣住一会儿，没有，我是吩咐李公公送李泰太子回营月宫一趟，但没有要谋杀太子。

你还敢顶嘴。

李公公是谁的奴隶。

不是你指使，难道是我指使吗？

此时，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我吞咽着这口气！

我穿着睡袍、披着长发，被李世民的官兵要押至冷宫。

我说，待我换好衣裳再出发。

不必了，你这件睡袍是朕的，你理应脱去！

脱去！

如果朕要我脱去，就不怪我不念旧情。

此时，长孙皇后劝言说。

这终究不好，影响我们皇家颜面，留她穿着吧！

就在冷宫的门口，我想终是一死，我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我挣脱开来，此时，众官兵追杀紧我。

我准备开杀界的时候。

李世民向众官兵做了一个杀的手势，此时万箭发出，我滚雪球似的连滚数圈，我根本无法躲避。

就在万箭发出同时，我被魔头黑洞主救下！

啧、啧、啧，想不到红玫瑰007号专业杀手，也被情郎追杀！

这还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情郎竟下得杀手。

哈哈……

李世民这小子还真狠，看来我真是小看他了。

洞主，是你推李泰落水吗？

谁是杀手，谁是谁非，你管好你自己吧！

今夜，我就要你肚子的胎儿死亡。

不要……

说着，一旋转黑风把我送到黑洞中。

此时，我被绑住手脚，众黑洞兵使，拳打脚踢我肚子中的胎儿，我求他们放我一回，可以吗？

求求您们，可怜可怜我这孩子，可怜可怜他！

此时，我用尽全身力量挣脱了项链，欲逃跑！

黑狼师兄，一阵黑烟把我迷晕了，我再也无法挣扎！

醒来，这终是一场梦，我恨李世民、我恨魔头，我恨黑狼，我恨天下！

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我本以为的爱情，终究是一场死劫！

不爱我的人，终是不爱我。

我有种想自寻短见的念头，孩子，母亲的心也随你去了。

就在我拿着母亲匕首的时候，我想到母亲说过，要尊重生命，敬畏生命！

此时，我把所有仇恨全部记在脑海中，我想我要灭，就要先灭你们！

谁要我的命，我亦会要你的命！

这天下人不负我，我不负人，人若负我，我必负人。

说着，我故作没事，养足身体，只为有一天把你们诛杀！

我玫瑰香，决不是你们欺负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