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陈年往事，高手杀来

沈凡如果单独站在一个地方，虽然也会让人眼前一亮，也就仅此而已。

可跟其他人站在一起，立刻就如同黑夜里，处在星群间的皎月一样，鹤立鸡群，卓尔不凡。

外表并不能算是英俊，可总给人一种，仿佛不沾染一丝人间风尘的味道。

杨老爷子就算没见过成年的沈凡，也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杨爷爷您好，十年不见，您还是跟以前一样硬朗。”沈凡微笑着想老爷子见礼，顿时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杨老爷子勉强坐起身，赞许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沈凡好几遍：“好，好啊！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跟我那位老兄弟当年，颇有几分神似。”

“杨爷爷您夸奖了。”沈凡尴尬的硬撑着，嘴角忍不住冒冷汗。

天可怜见，他爷爷当初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战士。

沈凡还能依稀记得当年看过爷爷的照片，身材壮硕皮肤黝黑。

印象中，爷爷时时刻刻都板着脸，很少看看到他笑。

跟自己没有太多相像的地方啊。

只能说，爱屋及乌吧。

“这十年苦了你了，什么时候回金陵的，也不跟你杨爷爷说一声？”

“幸亏我回来了，否则就见不着您老了？”

杨菲儿挤了过来，高兴的手舞足蹈：“爷爷您不知道，当时您的情况非常危险，都是沈凡哥哥及时赶到，这才救了您一命。”

杨老爷子大喜：“这么说，小凡你已经出师了？”

沈凡讪讪一笑：“师傅学究天人，我还差得远呢。”

“爷爷。”杨菲儿突然不满道：“您不知道，沈凡哥哥刚刚才救了你。二伯他们，竟然就要将他赶走。”

“如果不是您正好醒，沈凡哥哥就被他们逼走了。”

杨老爷子没了笑容，一双有些浑浊，却依旧锐利的双眸，在病房之中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杨天喜的身上。

“老二，菲儿说的都是真的？”

杨天喜刚刚爬起来，就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幸亏旁边的江晓燕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当场出丑。

“父亲，您听我解释，我也是为了咱们杨家考虑。魏家势大，得罪他们并不是明智之举啊。”

“沈凡的确救了您，我们多给他点钱，好好感谢他就是了。没必要为了他，跟魏家撕破脸，不是么？”

杨老爷子冷笑连连：“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杨天喜韩流不止，哆哆嗦嗦的道：“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过来。”老爷子招招手。

“爸？”杨天喜本能觉得不妙，有心不听杨老爷子的话，却又不敢。

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来到病床前。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啪！

老爷子扬起手，结结实实抽了杨天喜一个大嘴巴。

杨天喜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老爷子。老家伙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他这个亲生儿子？

江晓燕不干了：“爸，您干什么打人？天喜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都是怎么在老二那里挑拨是非的。”

“以前我是懒得管你，没想到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变本加厉。”

“再让我知道你乱嚼舌根，信不信我让老二休了你？”

江晓燕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说一句话。

老爷子在杨家，绝对是一言九鼎。

他真让杨天喜休了她，杨天喜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

“还有你！”杨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道：“这些年越来越不成器了，连知恩图报都不懂，还振振有词？”

“你，你给我跪下！”

杨天喜不敢怠慢，连忙跪在病床前：“父亲，儿子知道错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不是向我道歉，是向沈凡道歉。”

“什么？”杨天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没听错吧？

自己的父亲，竟然让自己跪着，给沈凡那个野种道歉？

该死的，这小野种究竟给自己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

杨家虽然远不如四大家族显赫，可在金陵地界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天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他杨家二爷，以后还要不要在金陵城混了？

“父亲。”杨天喜悲愤莫名。

“怎么，你不愿意？”

事到如今，杨天喜也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道：“父亲，我承认，我的确有欠考虑。可这件事，毕竟事关咱们整个杨家的存亡，还请您三思啊。”

“整个杨家的存亡？”老爷子讥笑道：“那好，我就跟你说说，什么叫做存亡。”

“我跟沈家老哥哥一起参军打仗，与倭国的侵略者战斗，不知道多少次出生入死。最严重的一次，如果不是沈老哥冒着枪林弹雨，把我从战场上背回来，我早就死了。”

“我都死了，还能有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小兔崽子？”

说到激动处，杨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老脸都有些泛红。

“平时我怎么教育你们的？咱们杨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最起码也要知恩图报。”

“小凡救了我的命，你们竟然要把他赶走？简直，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我要早知道你这么凉薄，我宁可亲手把你掐死！”

看老爷子那激动的模样，沈凡都有点担心，这老爷子别一口气上不来，再出什么三长两短。

毕竟这么大年纪了，最忌讳大喜大悲，大哀大怒。

“杨爷爷，您别激动。要说有恩，也是您对我们沈家有恩。当初如果不是您，也不会有现在的沈凡了。”

杨老爷子将他送出城的事，毕竟比较隐秘，这里人多眼杂的，沈凡就没有直接说出来。

“一码归一码。”杨老爷子眼中不揉沙子：“你个小王八蛋，还跪在哪里干什么，道歉。”

杨老爷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杨天喜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着：“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的极度含糊，如果不仔细听，恐怕都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大点声，没吃饭么？”

“对不起，我错了，还请您原谅。”杨天喜闭上眼睛，吼的额头青筋爆起。

名副其实的，用嘴硬的语气说嘴软的话。

“杨爷爷，不知者不罪，您还是让他起来吧。”

杨菲儿掩唇轻笑，沈凡对她父亲的称呼是杨叔叔，二伯却只有一个他。

“哼！小凡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可没那么容易打发，回去之后，你自己去领家法。”

“知道了父亲。”杨天喜低着头，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老爷子将不相干的人赶走，凝重的问沈凡：“小凡，你既然回来了，魏家那边……”

轰！

病房南侧的一面墙，忽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