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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离人殇

屋内的腐臭味道越来越重,南雨忆的声音越来越艰涩,一曲《离人曲》也越来越不成调子。

景姨已经泪如雨下,南雨忆的父亲依旧面无表情。

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即使南雨忆的父亲终于看到她的表演,她也不能得到一声称赞。

这曲《离人曲》弹奏了很长很长时间,等到最后一声琴音落下时,南雨忆轰地倒在了琴上,她已经彻底变成了尸体,散发着腐朽的恶臭。

景姨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南雨忆未了的心愿竟然如此简单,可就因为这个,她等了三个月,不,或许她为了这一刻已经等待十几年了……

南雨忆父亲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眼角滚了下来。

……

我们并未在这里再呆一段时间,王许三只剩下三天时间,容不得我们逗留,当天,我们便坐上了回去的火车。

火车上,王许言给我们讲了景姨家的故事。南雨忆很小的时候,景姨的丈夫就有了外遇,还在外面有了孩子,由于各种原因,他们一直没有离婚,但这段关系也已经名存实亡,男人一心扑在外面的那个家上,对景姨母女不管不问。

天道好轮回,一年前的一场车祸让男人变成了植物人,小三立即卖了房子,带着钱和孩子远走高飞,没有一点音讯,景姨不能放着他不管,便经常去医院里照顾,这件事,南雨忆一直不知道。

我终于问出了一直困惑我的一个问题,“南雨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若是病死,之前总会有症状,景姨不可能不知道,若是伤亡,身上总会有伤口吧,可景姨也没发现她身上的伤口。

王许言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大概两个多月前,我听到景姨给我妈打电话抱怨,说南忆从旅游回来后,就变得特别奇怪。”

李儒一路未开口,他突然问:“她是去哪里旅游?”

王许言说出一个县名,又说出一个乡的名字,她说:“我又想起有哪里奇怪了,南雨忆走之前说她和朋友在那里待上两三天就回来了,结果一连走了七天才回来。”

不用多问,南雨忆的死亡大概就发生在那七天中。

我见李儒若有所思,便问:“你有什么发现?”

李儒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往窗外看,看都没看我一眼。

***,这小子绝对听见了!

到王许三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向许妈介绍了李儒,她脸上的怀疑一丝都没掩饰,王许言又和她讲了在景姨家发生的事,她脸上的怀疑才少了许多。

李儒径直往王许三的房间里走去,我想起黄大爷之前的吩咐,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跟上去。

李儒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我:“跟上来!”

他这命令式的语气听得我十分不爽,但谁让我有求于人,我便跟着过去了,李儒看了我一眼,便进了房间,我懂他的意思,他是让我跟着进去。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分钟,最后还是跟着进去了。李儒还是有点本事的,他既然敢让我进去,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而且,我也想看看王许三的情况。

一进屋,我就觉得热的不行,里面像是个大火炉一样,我感觉皮肤都要被烤干了,我一看,原来屋子里又多了两个暖炉,已经有三个了,可即便是这样,躺在床上的许鬼三还是不停地在抖,他的脸白的出奇。

我忍住这种不适往里走走,也不敢离王许三太近,就远远地打量着他,发现他的情况比之两天前也没有严重太多,看来黄大爷那几针还是很有效果的。

李儒皱眉吩咐道:“把暖炉撤走。”

许妈和王许言刚才也跟着进来了,听到李儒的话,许妈便道:“可他冷得不行……”她还是对李儒是否有本事心存疑惑,万一在南雨忆那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李儒没再说话,一点给她解释自己意图的意思都没有。

许妈没见过李儒的本事,可王许言是知道的,她对许妈耳语两句,便去把暖炉都给关上,移到了角落里,我也去帮她的忙。

奇怪的是,即使关掉了暖炉,王许三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刚才是怎么抖的现在也还是,仿佛暖炉对他毫无影响似的。

李儒走到床边,从王许三的脑袋按到四肢,再按到躯体,他的指法十分古怪,反正我是没见过按人这么按的。

许妈在旁看着他,“黄大爷说我儿子是中了阴,道长,你看他是什么情况?”

李儒没有回答,只是扯开了王许三的衣服,看到他皮肤上被陶针刺破的痕迹脸上一片恍然,他似乎终于知道黄大爷是谁了。

许妈没得到回答,又叫:“道长?”

王许三突然咳嗽起来,像是一个随时会破的风箱一般,咳的呕心沥肺,我都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许妈阵阵心疼,看向李儒的眼神中怀疑又多了许多。

李儒思索片刻,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这些症状的?出现症状之前,去过哪里?”

王许三虽然是醒着的,但哼哧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话,王许言便代他回答:“我哥是七八天前就突然这样的,他平时活动范围不大,平日里就是找人喝酒打麻将,去上江里游一圈,我哥出事前几天特别老实,哪都没去。”

许妈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道:“哪都没去?不是在寿衣店睡了一晚上吗?”

许妈虽也没责怪过我什么,但在她心中,王许三的病和我是脱不了干系的。

王许言尴尬地偷偷看了我一眼,抓了抓许***袖子,”妈,你别说这些……”

李儒问:“他怎么会在寿衣店睡上一晚?”

我解释道:“那天晚上,他找我喝酒,喝多了就在我那里凑活了一晚上,哦,我是寿衣店里打杂的,平时就住在那里。”

李儒多看了我好几眼,才道:“他确实是中了阴,阴气还特别重,大概是因为去了阴气浓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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